司马磊被张梅问烦了,大吼了一句:“我都没有看完,你催什么催?你这么厉害自己看啊!”
张梅这才闭了嘴,她要是识字儿,还会在这里催促他吗?
看完信,司马磊心情有点复杂。
司马磊幽幽地叹了口气,把手中的信收了起来,想要回房,张梅忙跟了上去,“老头子,信可看完了?”
“看完了,是说谦儿在花家很好,很用功念书,让我们不要去打扰,一旦谦儿被我们的打扰分心,他们便不会再让谦儿留在花家。”
司马磊说完,又是一阵叹气。
他是打算和张梅一起去看司马谦的,可没想到花家居然抢先一步写了这封信出来。
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呢?他只是觉得巧合,也没有把事情往春夏的身上想。
毕竟春夏也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冲喜丫头,医术再厉害,也不能让花家写这样的信吧。
张梅听完,欣喜不已,对司马磊说:“那是不是代表瑾儿就可以去了?”上一次司马瑾落选,她真的很不爽。
而且,她坚信司马瑾一定是发挥不好,要是等发挥好了,进花家那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吗?
“你想都别想,我告诉你,你要是破坏了谦儿的前途,我跟你没完!”司马磊恶狠狠地说。
以为他不想把司马瑾一起送去花家吗?实在是司马瑾没有司马谦得花三爷的心啊。
他也看得出来,花治儒对司马谦的偏心了。
张梅一听,不干了,坐在地上嚎啕大哭,“我容易吗我,我为这个家思虑,可你不领情,还不让自己的孙儿有平等的念书机会,你凭什么啊。”
张梅越哭越大声,直到最后,司马磊不耐烦,干脆就走了。
虽然张梅很生气,可是她也不敢真违背司马磊的意愿,司马磊都说不要去打扰司马谦了。
她如果真的去了,司马谦也因此失去了留在花家的机会,司马磊休了她都是正常的。
司马磊离开了家以后,直奔医馆,正如春夏所说,今天进医馆的都是一些普通病症。
什么风寒之类的,他开几贴药就可以了的。
此时此刻,春夏正和董小槐在去红花村的路上,他们走了半个时辰,终于走到了红花村。
“累死我了。”春夏气喘吁吁,下次她绝对要坐车过来,马车牛车都可以,只要不用走路。
进了村以后,春夏一路问了好几个人,才找到陈符的家。
敲开了陈符家的门,是一个小厮开的,看到春夏,小厮眼睛都亮了。
“您就是大名鼎鼎的春夏大夫是吧?”小厮欣喜地询问。
他们老爷交代过了,今天会有一个大夫来给他们的少爷诊治,是个女大夫。
他还以为女大夫能这么有名,一定是上了年纪的,没想到会是这么年轻的。
“大名鼎鼎不敢当,但我确实叫春夏。”春夏老实地说。
“快快快,快请进,老爷交代过我们不能怠慢贵客。”小厮请两人进到了里屋。
陈符的家虽然普通,但是却比司马家好了一大截,董小槐进去以后,东看看西看看的,活像是一个村里人进城里的样子。
春夏拍了拍董小槐的肩膀,示意他不要这么丢人,董小槐回过神,不好意思地低头。
小厮把春夏请进客厅以后,倒了两杯茶,自己便去寻了陈符。
听到春夏来了,陈符也顾不上自己还在忙碌,赶来了前厅。
“春夏大夫,终于把您盼来了,您用过早点没,要不和我们一起吃吧。”陈符说。
春夏摇了摇头,刚刚在董小槐家里,董娘子说什么都要他们用过早点再出门,这会儿吃的饱饱的,什么都吃不下了。
“不知令郎在哪里,先让我看看情况吧。”春夏说。
陈符见春夏这么迫不及待地想给他儿子看病,心里更加开心了,这样就代表大夫对病人的事情上心。
他没有推辞,请了春夏到他儿子的房间,“真是不好意思春夏大夫,我儿的病越来越严重,严重到他没办法出房门半步。”
陈符还是把自己儿子的病说的轻了一点,不是不能出房门半步,而是床都起不来。
春夏自然也感觉到了,才靠近他儿子房门,便闻到了一大股的臭味。
这是病人长期卧床,吃喝拉撒都在床上解决,从而有的这种恶心的味道。
春夏进房以后第一步,直接把窗子和门口打开了。
陈符的儿子见到来陌生人本就有些不悦,春夏还把房门和窗子全部打开,更让他更加生气了。
“滚,滚!”他大吼。
春夏就这么站在他的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良久说:“我是大夫,我知道什么对你好,什么对你不好。”
“我们刚进来就闻到一大股味道,你长期呆在这样的环境或许已经麻木了,可你知道吗,这种臭味闻多了,更不利于你身体的恢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