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玉儿,你到底是怎么了?不是已经跟你说了嘛,你娘亲生你的时候就难产去了。都这么多年过去了,你怎么还是没能接受这个事实?”苏镇远夫妇望着我,一脸的无奈。集体飙升的演技若非是我从一出生便异于常人,有着不同于其他人的婴幼儿期记忆,他们这般集体合起伙来诓我,我倒是真要信了。只可惜,我并非是其他人。“你们莫不是以为你们合起伙来这么说我就会信了?你们搬弄是非黑白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了,说来大家都是一家人,谁还不知道谁啥样?有什么直说便是,实在无需绕那么大弯子,没意思。”说真的,我实在是非常不能理解世界上为什么要存在拐弯抹角这种东西,左右还不是为了让别人明白你的意思,绕那么大的弯子去表达还要担心别人猜不猜得出、能不能真的领会到其中意思,有意思吗?有本事你就直接别让别人明白呀!“母亲,你看她!”苏怜星见我如此,竟是越发的替她母亲不值起来。“早说了我才是您亲生的女儿,她根本就不值得您花费心思!现在您可是看到的,她眼里根本就没有您这个母亲。这种白眼狼根本就不值得您对她好!”苏怜星倒是越说越气愤,说到最后情绪激动竟是直接指着大夫人的鼻子,就差破口大骂了。这做戏做的,简直太逼真了,逼真到估计连她自己都信了。不得不说,我从未像此刻这般佩服过苏怜星,因为她这演技实在是太棒了,简直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。说真的,单冲着这堪比影后的演技,我以后便再不能拿她当花瓶待了。我正暗暗为苏怜星的演技叹服,却不料苏镇远竟也开始跟着苏怜星一起说道起我来。“玉儿,也无怪乎你姐姐如此气愤,你现在当真是越来越过分了。”苏镇远望着我颇有些恼怒却又带着些些无奈,完全一副看糟心孩子拿我没办法的模样。我这才惊觉,貌似不止苏怜星,就连苏镇远的演技竟也跟着飙升了不少。转头再看看大夫人,竟也一副被伤了心神的模样,看来竟是所有人的演技都在短时间内一同爆发了。这不科学啊!这怎么可能呀?仅是短短的三天时间而已,以他们的水平,没有专业人士指点也不大可能瞬间提升这么多呀!这么想着,我转头便抓过一个路过的婢女,厉声道:“本王妃问你话,你只管如实回答。若是让本王妃发现你有所欺瞒的话,后果你是知道的!”果然婢女受不得我如此凶悍的模样,当即吓得一个哆嗦:“王妃只管问便是!”“你可是这府里的婢女?”“是!”“来将军府多久了?”“从记事起就在了。”“那你可知我是谁?”“您是九王妃。”“我不是问这个,我在将军府是什么身份?”“您是老爷的女儿,大小姐的妹妹。”“还有呢?你以前可曾见过我?”“那是自然,王妃自幼在府里长大,就算奴婢不在您跟前服侍,却也没有不认识的道理。”“那你可知我叫什么名字?”我仍不死心,继续追问。因为这婢女的演技也同样超出我的想象,根本看不出任何说谎的痕迹。竟是真的“王妃闺名一个玉字,这名字还是姨娘在世时就取好了的,这事府里的姐妹们都知道。”婢女依旧答得十分认真,说得好像真有那么一回事似的。然而,她说的并不对。“胡说!我的名字虽是娘亲取得不假,可我根本就不叫什么玉,我叫苏七月,生于七月的七月。”我冷冷地纠正道。然而大夫人听了这话却是万分忌讳:“哎哟!祖宗唉!这是又开始说胡话了。妹妹虽出身不明,可到底还是个知书达理的,你生于七月本就有些不好,她又怎可能会给你取那么个晦气的名字?”七月,很晦气吗?如果和鬼节联系到一起,倒也真像是有这么回事。可是不管什么原因,也不管娘亲会不会不避讳的给我取这个晦气的名字,我都已经叫这个名字了,这是不能更改的事实。只是他们好像都已经沉浸在他们集体编造的谎言中无法自拔了,就算我现在再怎么纠正他们也都是于事无补了,反正他们是不会承认的。既然如此,那我再同他们这般耗下去又有什么意思?倒不如“禀王妃,您特地为将军和将军夫人准备的礼物都已经放好了。现在要是没有其它吩咐,那老奴便和香儿一起去将您之前住的院子再好好收拾一番。”我正想着解决的办法,不想还没理出个头绪来,便被李婆婆出口打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