津岛信也看着月见寒生安静的流泪,隔着隔离服轻轻把手搭在她的手臂上。他承诺:“我会找到她。”
“我知道希望已经不大了。那些我后来见不到的女孩,都已经死了。”月见寒生抬眼看向津岛信也,“对了,津岛先生。那孩子本来不叫理穗,这个名字是我给她起的。”
津岛信也定定的看向月见寒生:“这样么?那她的原名叫什么?我可以托人找一找她的家人。”
“没有名字。”月见寒生小幅摇头,“他们总用数字之类的叫那些女孩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津岛信也点了点头,又停顿了一会,然后才开口,“抱歉。”
“津岛先生?”月见寒生一时间没明白这句道歉的由头。
“没事。”他轻描淡写的搪塞,“别想了。我解决的来。”
年轻的顾问留下这句话,不等月见寒生回复,就离开了病房。他在病房外脱掉了隔离服,伸手捋了捋被汗打湿的头发,才抬眼看向站在他面前的江口介。
“问完了?”江口介看着他说。
“嗯。”他应了一声,低头发出了一条短信。
【lagavulin:说起来,威雀叛逃的消息是谁给的?】
“威雀那面怎么回事?”
【gin:?】
【lagavulin:捡了个可爱的小麻烦,想和这位好心人表达感谢。/爱心/】
【您已被对方加入黑名单。】
“死了。”津岛信也笑了一声,漫不经心的回答,“尸体被琴酒烧了”
“威雀是个老江湖,你确认不是障眼法?”
手机响了一声,津岛信也低头看了眼消息,古怪的笑了一声。
【vodka:大哥让我告诉您是朗姆。】
【lagavugin:请务必让琴酱考虑和我殉情。/爱心/】
“你很了解他?”津岛信也似笑非笑的抬眼,“我确认他死了。”
他的神色一瞬间几乎是漠然:“太阳穴中枪,一瞬间就死了。”
“老头,你要是对这号人熟,就帮我想一想。”津岛信也收回手机,“他为什么会选自杀?”
江口介的神色没有变化:“威雀是个标准的利己主义者,他这么做只能说明这样的利益最大。”
“是吗?”津岛信也喃喃道,稍纵即逝的弯唇笑了一下,“不过死了也是好事。”
“月见寒生不能继续‘活着’了。”他的目光落向那扇玻璃窗,“她知道一些事,但是她根本没意识到那是什么。”
“‘月见寒生’会死于术后并发症。”江口介说,“她醒了后又想起了一些事情,黑田已经在查了。”
“挂名在天海角行下的那个?”
江口介微不可查的一顿:“对。”
津岛信也沉默了一瞬:“有一部分,可能连组织都不清楚。是某些人的私人行为。”
江口介皱了皱眉:“科研组的那群老疯子?”
“嗨嗨,别对疯子有偏见啊。”津岛信也没有正面回答,反而和他讲了个烂笑话,“你面前可坐着一个呢。”
“你最应该接受的培训是少说废话。”江口介手有点痒,恨不得一巴掌抽到这小子后脑勺的那种,“留意威雀,那不是个善茬。”
“他真的死了。”津岛信也又重复了一遍,掀了掀眼皮开了个玩笑,“难不成让我把他的头盖骨寄给你?”
“活人带来的是隐患,死人会带来麻烦。”
“是啊。麻烦。”津岛信也垂下眼,再一次打开了振动的手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