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这次偷盗宝石的计划是怎么开始的？“秦渊问道。

“大概半年前，黑鸦告诉我他对一颗特殊的蓝宝石很感兴趣，“杜鹃开始详细回忆，“他说这颗宝石不仅价值连城，而且有特殊的历史意义。“

“特殊的历史意义？“秦渊抓住了这个关键词，“什么意思？“

“我也不太清楚，他只是说这颗宝石来历不凡，找到它的人会获得巨大的财富，“杜鹃摇头，“当时我以为他只是在说一些神秘主义的废话。“

“然后呢？“

“然后他就让我想办法了解这颗宝石的具体情况，“杜鹃继续说道，“我想到了周建华在赵先生家工作，就联系了他。“

“周建华愿意配合吗？“

“起初他不愿意，但我告诉他这只是收集一些信息，不会有什么风险，“杜鹃说道，“而且我还给了他一些钱。“

“那个张先生是怎么回事？“

“张先生是黑鸦安排的中间人，负责直接联系周建华，“杜鹃解释道，“黑鸦从来不直接接触这些具体的执行者。“

“那么，具体的盗窃行动是怎么进行的？“

“这个我真的不清楚，“杜鹃摇头，“黑鸦说知道得越少越安全，他只是告诉我什么时候会有宝石需要我处理。“

“处理？怎么处理？“

“就是帮忙销赃，“杜鹃承认，“黑鸦有自己的销赃渠道，但他需要一个干净的身份来进行交易。“

“所以你就去了阿姆斯特丹？“

“是的，黑鸦安排我用假身份去参加拍卖会，“杜鹃点头，“他说这样可以将宝石以合法的方式转手，而且价格也会更高。“

“拍卖的钱呢？“

“我只能得到很少的一部分，大部分都要给黑鸦，“杜鹃苦笑道，“我只是一个打工的，真正的老板是他。“

听到这里，秦渊基本上理清了整个犯罪链条：黑鸦是幕后主脑，通过各种中间人组织具体的犯罪行动，而杜鹃只是这个庞大网络中的一个执行者。

“杜鹃，我需要你配合我们找到这个黑鸦，“秦渊严肃地说道，“他不仅是这次案件的主犯，很可能还涉及其他更严重的犯罪。“

“我也想，但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找到他，“杜鹃无奈地说道，“都是他主动联系我，我从来没有他的固定联系方式。“

“那他最后一次联系你是什么时候？“

“就在我被抓的前一天，“杜鹃回忆道，“他给我发了一条短信，说拍卖会结束后立即离开阿姆斯特丹，不要在当地停留。“

“短信是从什么号码发的？“

“每次都是不同的号码，而且发完短信后很快就联系不上了，“杜鹃说道，“我觉得他可能用的是一次性手机。“

这个细节显示出黑鸦的谨慎和专业程度，他显然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职业罪犯。

“除了这次的宝石案，你还参与过黑鸦的其他活动吗？“秦渊询问。

杜鹃犹豫了一下，然后点了点头：

“有过几次，不过都是一些相对简单的任务。“

“什么样的任务？“

“有一次是帮他转移一批古董，还有一次是帮他收购一幅名画，“杜鹃回忆道，“都是涉及艺术品或古董的交易。“

这个信息让秦渊意识到，黑鸦可能是一个专门从事高价值物品盗窃和走私的专业罪犯，而不是普通的小偷小摸。

“那些古董和名画的来源合法吗？“

“我不敢问，也不敢细想，“杜鹃摇头，“但从他的谨慎程度来看，很可能都不是正当途径获得的。“

“你知道黑鸦还有其他的手下吗？“

“肯定有，但我们之间从来不联系，“杜鹃回答，“黑鸦严格要求每个人只管自己的事情，不要打听其他人的情况。“

“那你觉得他的组织规模有多大？“

“我不确定，但从一些细节可以看出，规模应该不小，“杜鹃分析道，“因为他总能及时获得各种信息，而且在不同的城市都有联系人。“

这个分析让秦渊更加确信，他们面对的是一个专业的跨国犯罪集团，而黑鸦就是这个集团的核心人物。

“杜鹃，如果黑鸦再联系你，你愿意配合我们吗？“秦渊提出了关键问题。

杜鹃沉默了很长时间，脸上表现出复杂的表情。

“我很害怕，“她最终说道，“黑鸦不是普通人，他有很多手段，如果他知道我背叛了他......“

“我们会保护你的安全，“秦渊承诺道，“而且你现在已经被抓了，如果不配合，你将面临更严重的指控。“

“如果我配合你们抓住黑鸦，我的刑期能减轻吗？“杜鹃询问现实问题。

“这个需要法院决定，但配合调查确实是重要的量刑情节，“李建军在一旁说道，“而且抓住黑鸦对社会的意义重大。“

杜鹃又思考了一会儿，最终点了点头：

“好，我愿意配合，但你们必须保证我的安全。“

“没问题，“秦渊立即同意，“现在我需要你详细描述一下黑鸦的外貌特征，包括身高、体型、说话习惯等等。“

“身高大概一米七左右，不胖不瘦，但具体的体型很难判断，因为他总是穿很宽松的衣服，“杜鹃努力回忆，“说话声音很低沉，但我怀疑是故意压低的，或者用了变声器。“

“还有其他特征吗？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