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宫疯了。
所有的宫娥全都忙的不可开交,又是让内务府送新鲜的花瓣和花露来为严皇后沐浴,又是要将此事上报给兴平帝。
最后还是在禁军的建议下,暂时将阎司灵送进大理寺狱才稍稍平息了严皇后的怒火。
当阎司灵出现在大理寺狱时,才和墨北延商议了事的陆然都傻眼了。
“王妃怎么来了?”陆然赶紧上前,“王妃放心,陛下只是一时怒火中烧,等气消了,王爷就能回府了。”
上次关押阎司灵,给他造成了不小的麻烦。
要不是他和厉王及时赶到,他的乌纱帽只怕都保不住。
阎司灵身后是哀怨无比的穆青宇。
他丧着脸:“让一让。”
陆然很不高兴禁军没事就往这边打转:“穆副统领,王爷不是在里面么,你要是怕我这大理寺狱装不了王爷,便就送去诏狱,你亲自收押。”
本来他就很不高兴。
人是禁军抓的,送到大理寺狱来,还要他们来伺候。
人前人后,禁军拍拍屁股就走了。
穆青宇也不是很高兴,倒是阎司灵,一手扒拉开陆然,笑眯眯地往里面走:“给我安排王爷的隔间,我们两夫妻没事的时候还能说说话。”
陆然:“?”
穆青宇翻了个巨大的白眼:“皇后娘娘让大理寺收押延王妃。”
陆然:“……这两口子今天吃错药了?一个得罪陛下,一个得罪
皇后?”
穆青宇长叹了口气,语重心长地拍了拍陆然的肩膀:“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。”
陆然感觉后背凉飕飕的,他打了个哆嗦,吩咐手下:“一会儿把我的被褥搬过来。”
狱卒不明所以:“啊?”
“两尊佛在这儿,我得寸步不离。”
阎司灵才不管身后两人在蛐蛐什么,潇洒地走到墨北延的牢房门口,笑的灿若玫瑰:“啧,你这房间看起来很不错呀,高床软枕,哪里是来坐牢的。”
上次她可没那么好的待遇。
除了干枯的稻草能避一避牢房的阴暗潮湿,就再也没有其他了。
她叉着腰,指着墨北延豪华到杯盏茶具一一俱全的牢房,对陆然道:“麻烦,同样的规格来一套。”
陆然:“……”果然是两尊佛。
牢房里不可能常备这些东西,只能临时去采买,所以在东西没铺排好之前,阎司灵指挥着狱卒打开了墨北延的牢房门。
她就理所应当地占了墨北延的床,翘着二郎腿,一晃一晃的:“你说我们两个当真是患难夫妻,你得罪皇帝,我得罪皇后,双双入狱。”
墨北延扫了一圈,陆然倒是识趣。
周围的牢房都是被清空了。
但阎司灵这副无所畏惧的模样,让他还是很头疼的。
他走到床边,拍开她的腿:“你就不能有点人样么?”
“啧,现在就开始嫌弃我了?”
阎司灵哼了一声,酸味十足。
“狗男人,果然眼睛里只有新人,没有旧人咯。”
新人是指谢必安,旧人自然是她自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