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”陆太太。”刚刚陪酒的女人坐在隔壁包厢里,见方卿眠推门而入,迎了上来
“你很机灵。”方卿眠径直坐到她对面,摘下了自己手上的镯子递给她“把今晚的事情,看在肚子里,明白吗?”
女人收下镯子,望了望方卿眠,点了点头,推门出去,消失在黑暗中。
方卿眠没有回家,上了电梯,到了四楼,夏筠之正坐在办公桌前,神色晦暗不明地望着桌上的合照。
“算计好的?”见她来了,夏筠之神色阴暗,问她。
“不是。”方卿眠笑得略带讨好,俨然是知道自己错了的模样“这是意外情况,他冲上来的那一刻,我才想好的。”她有些骄傲,上前小心翼翼地扯了扯夏筠之的衣角:“怎么样,我聪明吧,现在就不是你求着陈董了,是他欠你人情了。”
“那我是不是还应该夸你两句。”夏筠之气极反笑。
“那倒不用。”方卿眠叹了口气,摇了摇头开始认真分析“男人这一辈子啊,败在钱权色上面,有权的想要钱,有钱的又贪色,欲壑难填,最后其实是败在自己手上。”
“那你觉得我会败在什么手上。”夏筠之望着她,灯火如昼,她的模样也格外清晰。
“什么也不败。”她笑“你不贪财,也不爱权,对女人吗.....好像也没什么欲望。应该是禁欲久了,看到什么都没反应了。”
方卿眠分析得有理有据,夏筠之瞬间黑了脸。
方卿眠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,怏怏闭了嘴,站直身子,准备挨骂。
“你觉得,你一个小姑娘,今天的事,应该这么做吗?”
“不应该。”方卿眠抿着嘴低下头,时不时地偷看你夏筠之“但是我当时眼疾手快,拿了你那个宣德年间的白瓷瓶就砸他,他没占到我便宜。”
“认错倒是挺快的。”夏筠之被逗笑了
方卿眠小心翼翼地问:“那你现在还生我气吗?”
“我生过你的气吗?”方卿眠这么一问,夏筠之结结实实被气笑了。
“生过啊。”方卿眠回答得坦然“我高三那年,你生病住院,我翘课去照顾你,你还骂我。”
提起这件事,夏筠之的脸色沉了又沉,方卿眠见势不妙,嘱咐道:“等陈董把钱给你了,你就找他贪污的证据,连着那会在哪个银行卡,一并封起来,找信得过的人做公证。”
说完,方卿眠脚底抹油,溜了。
夏筠之想,这么多年,方卿眠跑得是真的快。
开完会,已经深夜了,栾朗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。
“陆总,陆正堂前两天找宁海新上任的张总吃饭了。”
陆满舟整个人隐在黑夜中,神色晦暗不明。
“宁海招标,陆董十拿九稳。”栾朗汇报。
“陆正堂给了多少?”陆满舟问道。
“不知道。”栾朗回答“这段时间我盯紧了陆家,陆氏集团所有的账目,没有任何的问题,就连陆正堂的私人户头,除了正常的支出,没有额外的大额开销,况且这种钱,一定是给现金或者银行卡的。”
陆满舟捏了捏额角,青筋隐隐跳动。
“不必追查这笔钱了,我知道这笔钱是从哪出去的。”
“最近,郑小姐来宛市了。”栾朗汇报。
“还有,您让季诚跟最近追查的事,有了眉目。”
栾朗汇报:“在英国留学的,确实不是夏筠之的未婚妻,季诚去了一趟英国了,打听到两个人只是父母认识,而且明枳...似乎也不是真名。”
陆满舟有些烦躁,半仰在沙发上,随手解开胸前的两颗扣子,胸前一鼓一鼓的,满是情欲与色气。
“你转告季诚,明枳先不用管,她是放清关放出来的烟雾弹,查下去不会有任何用,还有一个地方,让季诚去查......”
回到家,已经将近十二点了,他敲开方卿眠的房门,如他所料,方卿眠还没有睡。
最近一段时间,她总是喜欢熬夜,也不知道干嘛,总之就是不会睡觉。
“明天晚上,回老宅吃饭。”他站在门口,没有进来,就像是简简单单的一句交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