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湛不为所动,起身厉声拒绝:“你走吧,我不会改变主意的。”
“祁总,我错了我知道错了,你救救我,我实在没办法了,你不收购,我们夫妻会死的。”魏峰忽略他的冷漠,依然求救。
魏峰之所以这么急迫,就是因为他和妻子做生意亏了本,不仅欠了亲朋好友的钱财,还欠了不少贷款,这才把心思打到了这个原本不属于他们,如今却也是小有名气的社团上来,他们急需大笔资金还贷款,逾期面临的将会是法院的传票。
可祁湛的再次冷漠拒绝彻底浇灭了他的希望:“我不是慈善家,你自己做的事就该自己承受后果。”
话音落地,魏峰紧拽住祁湛的手忽地无力松了下去,像是彻底认了命。
祁湛没多在意,转身就往门口走去,准备打开门送客,到了门边,手刚放上门把手,正欲转头:“请……”
话还没说出口,他只觉得背后骤然传来刺痛,下意识抬手捂住,已经是温热的液体流了满手,带着血腥味扑面而来,他瞪大了双眼看向身后的人,有些不可置信……魏峰手里握着一把水果刀,眼神阴狠,毫不犹豫地刺向了他的腰身。
嘴里念叨着:“不救我?那就一起同归于尽啊!混蛋!这就是你拒绝我该承受的后果!”
祁湛忍受着剧痛,抬手一把攥住了他即将要捅过来的第二刀,迅速打开了门朝外面的周娜低吼了一声:“小周!叫人来!”
却没料到,与此同时,在后面的魏峰老婆也陡然跑了过来……
:手术中
幸运的是,被通知到的周娜也不是什么胆小的主,一见自家老板出了事,在通知人的同时也已经迅速跑了过来帮忙。
大概让魏峰夫妇最没有料到的就是,这个看似瘦弱的小助理,在业余时间其实是跆拳道黑带段位。
不用等到保安上楼来,周娜一个人已经将两个人彻底制服。
只是自家老板情况并不太好,也不知道被伤到了什么部位,鲜血源源不断地从他捂着的部位冒出来,没过一会,竟然已经浸染了整个白衬衫,那血还在汩汩往外流,此时祁湛的脸色已经略显苍白,倒在地上,即将有昏迷过去的意向。
照理说,水果刀是不该造成这么大的出血量的,周娜在他身边,急得团团转,等待着急救车到来。
然而自家老板在这个时候竟然还是显得无比冷静,他的双手已经被鲜血染红,而后嘴唇一张一合,似是在说些什么,周娜稍微冷静下来,凑近过去,好听清他说的内容。
“我是遗传性凝血功能障碍,暂时止不了血,到医院后直接告诉他们我是a型血,需血量可能会比较大。”
周娜泪眼婆娑中表现着巨大的震惊,她实在没料到祁湛竟然还可以这么平静,可等了一会儿,只见老板还在说些什么,她又凑过去,听见他气息已经很弱地说:“别……别在公司乱……乱说话。”
言下之意,显然是让她别让公司其他人知道他受伤的事情,大概是怕引起公司内部员工的无端焦虑。
周娜更为感动了,这个时候老板竟然还在考虑员工感受,真是一名尽职尽责的老板,她决定再也不会祁总面瘫的坏话了。
可是祁湛大概没想仔细,这件事在叫来保安的同时就已经不可能小事化了了,更何况救护车来临的时候,他整个人已经彻底昏迷了过去,全身是血地被抬了出去。
过程太过于触目惊心,想隐瞒都无从瞒起。
阮芷刚从配音室出来的时候,只看见同事皆是伸着脖子好奇地往外看,围作一团窃窃私语不知在讨论些什么,脸色略显严肃。
她心里不知为何无端涌上一股不祥预感,踱步端着水杯走过去状似漫不经心地顺口问一句:“你们在说些什么呀?”见她过来,曲菀儿率先回过头来,小步来到她面前,神色沉重,双眉紧蹙,长叹口气,满是担忧地开口:“你刚刚在录音室是没看见,天哪,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可怕的事情,场面太混乱了,警车和救护车都来了。”
闻言阮芷跟着正了色,心里下意识地跟着收紧,握着水杯把的双手不禁收紧力道,她紧接着又问:“什么意思?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?”
正说着,张松博已经扒开人群走了进来,神色略带慌张地张望着,一见到在阮芷身后的严恒,就立马擦擦额头上的汗,招手大喊:“老严,赶紧的,走我们赶去医院一趟。”
严恒之前是跟阮芷在录音室的,出来见到这幅场面同样一头雾水,此刻听到张松博的话,更是有些疑惑:“去医院做什么?匆匆忙忙的怎么回事到底?”
“祁总出事了!现在在医院抢救呢,咱们赶紧去看看!”张松博神色慌张,扬手又招呼了一下。
听见这话,严恒立马放下了手里的文件,立马走过去,忙要走:“怎么回事?严重吗?联系祁总家里人了吗?走走走,赶紧去医院。”
两人转身还未踏出一步,严恒手臂被人猛地拉住,回头看见的是阮芷煞白的脸色,她嘴唇微颤:“带……带我一起去!”
“你去……”张松博显然有些不明所以,正要说什么,大概也是急坏了,忙收回没出口的话,转而点头道:“也成,你跟我们一起去,听说周娜在现场也受到了惊吓,你过去医院陪陪她也好。”
阮芷没有说话,只是神色焦急地跟在他们身后出了公司。
上车后不久,张松博接到了医院的电话,也不知那头说了些什么,他的神色并不十分好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