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峰猛地站起来，情绪再次激动道：“我李峰是设计师，是知识分子！不是亡命徒！我为什么要做那种事？难道就为了抢一团擦过血的破纸巾？”

“你们有证据吗？看到我的脸了吗？有监控拍到是我吗？没有证据就污蔑我袭击警察？我可以告你们诽谤！”

他指着李齐，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：“你们不去抓杀我妹夫的真凶，反而在这里揪着一点血迹不放，拼命往我身上泼脏水！就因为我有案底？就因为我不喜欢王猛？这简直是荒谬！我要求立刻见我的律师，在律师来之前，我不会再回答任何问题。”

见李峰如此滚刀肉的回答，李齐和林沐雪一时间找不到反驳的证据，审讯陷入僵局。

在另一间审讯室，李婉的状态与哥哥截然不同。

她脸色苍白，眼睛红肿，神情憔悴，还不停地用纸巾擦拭着眼泪。

“李女士，请节哀。”林沐雪语气尽量温和，“我们理解你的悲痛，但有些问题必须问清楚。”

“你们问吧…我知道的都会说…”李婉抽泣着。

“你和你哥哥李峰，感情很好？”

“是…是的…”李婉点头，“我父母去世早，是哥哥把我带大的，他就像我的父亲一样，他对我很好，保护我。”

“你哥哥…似乎很不喜欢你丈夫王猛？”

李婉的眼泪又涌了出来：“是，哥哥觉得王猛不够关心我，他们之间是有一些误会，吵过几次，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。”

“案发那几天，你和你哥哥联系过吗？”

“有，我那天去邻市开会前，给他打过电话报平安，会议期间，好像也发过一两条信息，具体记不清了。”李婉回答得有些模糊。

“李女士，”林沐雪话锋一转，语气变得严肃，“我们在调查王猛案件时，在另一个与王猛有冲突的女人赵娜的家中，发现了一样东西。”

她停顿了一下，观察着李婉的反应，“是一团带血的纸巾。经过DNA检测，上面的血迹指向你哥哥，你能解释一下，他的血为什么会出现在赵娜家里吗？”

李婉猛地抬起头。

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，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，嘴唇哆嗦着，半天说不出一个字。

“我…我不知道…”

她终于发出声音，带着哭腔和难以置信的慌乱，“我根本不认识她！他的血怎么会出现在赵娜的家里，我…他”

她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惊吓和刺激，情绪彻底崩溃，伏在桌上痛哭失声。

“你们是不是搞错了？这不可能的，这不可能的…”

无论警方如何追问，李婉都只是哭泣和重复着“不知道”、“不可能”，无法给出任何合理的解释。

审讯结束后，李峰和李婉被暂时释放，但被要求随时配合调查，不得离开本市。

等李峰兄妹走后，李齐和林沐雪开始研究起案情来。

李齐摸着自己的下巴说道：“刚才我问他关于化学实验室的时候，他有些含糊其辞，似乎不愿多说，我想这里面一定有鬼，不如我们进去看看？”

林沐雪眉头紧锁：“我们没有直接证据申请搜查令，万一打草惊蛇的话？”

“那就悄悄进去。”李齐眼神锐利，“他不是声称案发当晚一直在工作室加班吗？我们就去验证一下他的说辞。看看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？”

深夜，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，停在李峰工作室的不远处。

李齐和林沐雪穿着便服，现在李峰工作室外溜达了几圈，发现他工作室门口果然没有安装监控。

于是李齐又施展了他的开锁技能，成功打开了李峰工作室的大门。

工作室内部一片漆黑，只有安全出口标志散发着幽绿的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