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难道殿下不觉惊喜?”
“狗嘴胡吣!”魏玺烟骂道。
什么惊喜?惊怒还差不多!
不过话说回来,其实魏玺烟也不知她究竟是恼怒什么。
是恼过去的自己愚蠢,还是怒往事被揭开而令她颜面有损;抑或是,怨他归来太晚。
魏玺烟还在这般心绪纠结,虞铮已经将她横抱起来,往屋内走去。
“边疆形势如何?那北胡究竟意欲何为?汝可有受伤?”
还未曾进到内室,魏玺烟的问题已然抛出了一箩筐。
“殿下这么些疑问,要臣先回答哪一个?”
“快说!”魏玺烟不许他废话。
“殿下放心,边疆暂且平稳,他们北胡人自己尚内斗不断,惧怕中原将其逐一击破,故而不敢贸然宣战。
北胡的现任汗王速勒可汗病重已久,他的许多部下早就按捺不住,我大衍只有按兵不动,见机行事。”
“那尔可有受伤?”她又问。
虞铮默了一瞬,轻声回道:“小伤,无碍。”
“仅是小伤?让吾瞧瞧。”魏玺烟显然不信,说着便要解开他的衣襟。
虞铮见状,动作急切地按住了她的手。
“臣真无要紧,殿下莫要担心。”
男子语气淡然。
魏玺烟却不信。
只是虞铮坚持阻拦,她只得作罢。
“汝为何突然归来?陛下命汝率部巡边,无诏可是不得回京。”女子语含担忧。
“殿下放心,此前,臣早已密奏陛下。”
魏玺烟稍稍松气,又不禁转念一想——
虞铮应当有他自己独有的联络法子。不然,她怎么不曾收到他活着回京的消息?
眼下,暗巢的手,终究还是有长短的。
鞭长莫及之处,就犹如盲者过江,令人不知深浅。
魏玺烟一面想着,一面拽着虞铮在席榻边坐下。
“上回就弄了一身的伤疤,这次又落下了什么?”魏玺烟蹙起纤细的眉,粉面含愁。
“殿下怎么不盼着臣一点好?”男子侧首看向她,眼神浓重如墨。
魏玺烟闻言怒了,立时便朝他的肩膊上拍了一下,力道还不小。
“虞铮!尔竟如此不识好歹?”
他难道不知她心中的忧虑担心?
“是,臣有错,还望殿下息怒。”
虞铮伸出手,将她揽入怀中。
“殿下的关心,臣领受了。”
男人的大掌轻抚着她的肩头,随后又滑至腰窝,最终停留在她的小腹之上。
“殿下近日可有不适?可曾腹痛?”
虞铮所意是想问她月信的状况。